夏黎

沉迷於ES、小足球、鬼滅
合奏│月永雷歐/遊木真/泉真
足球│西蔭政也/政悠/弗光
鬼滅作品請見子博

【泉真】與你同行(1)

瀨名泉×遊木真,年齡22
黑手黨paro,有些私設
完整內容會收錄在新刊《與你同行》裡面,試閱大概只會放上三分之一的內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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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夜闌人靜。

  夜幕下,一道挺拔的身影佇立在暗處,藍眸和周圍的空氣一樣凜冽,不見半點波紋,只映上獵物的模樣。

  在他眼皮下的男子扶著牆跌跌撞撞地走著,手裡見底的酒瓶時不時與地板發出細碎的摩擦聲,尖銳的聲音讓他不禁微微皺眉,感到煩躁。

  直到月光終於穿透烏雲,鵝黃色的光慢慢點亮那張臉,隨著俊美的五官漸漸在黑夜下展露,他的嘴角也緩緩上揚,好看得足以讓人窒息,也許他根本不用武器,只要一個微笑,就能輕鬆完成任務。

  在男子抱著路邊的垃圾桶乾嘔時,一頭銀灰捲髮的青年悄然無聲走出暗處,像個若無其事的路人一樣經過,噠噠的腳步聲在幽靜的深夜格外清晰,高調的吸引了男子的注意。

  男子的視野幾近模糊,但那股毫不掩飾的濃烈殺意卻讓頎長的身影顯得銳利而清晰。

  那人走向他,寒冷的冬夜裡,彷彿感受不到溫度,只穿著單薄的黑色緊身裝束,冰藍的眸和夜色一樣深沉。

  直到那張俊美而冷漠的臉完好出現在燈光下,男子分秒不差認出了來者。

  「……瀨名君?」

  瀨名泉,這個名字在他記憶裡還留著深刻的印象。五年說短不短,說長也不長,只不過這張臉令人難忘,當年組織裡最受歡迎的男性非他莫屬,不論在哪總是能聽別人談起他──出色的外貌、精湛的能力,年紀輕輕就已經是No.1。

  只可惜,五年前瀨名泉離開了組織,幾乎沒人掌握關於他的消息,就像人間蒸發一樣,直到今天他才又見到這位堪比傳奇的人物。

  對於自己被記得這件事,瀨名泉不怎麼驚訝,雖然他對眼前這人幾乎沒有印象就是了。但至少光憑這張臉就足夠讓人印象深刻這點,他還是有自覺的──畢竟那孩子也說過類似的話。

  「泉哥哥不適合當殺手,你長得太好看了,很容易被記住。」

  「ゆうくん覺得我長得好看嗎?」

  「嗯!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。」

  至今他都還記得那孩子不假思索認同的模樣,柔軟的聲音清晰得像是在耳畔。

  ……但那些都是往事了。

  遊木真,那個佔據他大半生命,成為他心靈支柱的孩子,已經不在了……他甚至連他的最後一面,都沒見到。

  他看著眼前的男子,笑意漸收,冷漠地開口:「我不記得你叫什麼名字,也不在乎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「五年不見,你看起來很不好,我就放心了。」瀨名泉誠懇地說著,話語卻格外刺耳。

  「……你什麼意思?」

  瀨名泉眼底深刻的笑意,讓一股不安自男子心中油然而生。

  他莫名想起這幾個月來見過的無數屍體,從前的十人小隊現在只剩他跟副隊長安然無恙。

  雖然他們早就猜到痛下殺手的很可能是以前的仇人,卻沒料到會是曾經待在同個組織的……的什麼?

  他一時之間竟不曉得瀨名泉在他的生活圈中扮演什麼角色,明明是少說也在同個環境下一起待了十年的人──是朋友?還是同伴?不,都不是,他大概只能用「王牌」這種疏遠的頭銜來稱呼他。

  待他回神,瀨名泉手中已經多出一把銀刀,他登時嚇得瞪直雙眼。

  「你、你放過我吧!放過我!」想起同伴們死去的模樣,男子二話不說下跪求饒,「我可以把所有財產都給你,或、或是你想要什麼都可以!拜託你放過我!」

  那些屍體看起來雖然沒什麼致命傷,但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在死前都經歷了某種程度上的折磨──否則他們也不會選擇咬舌自盡。

  聞言,瀨名挑眉,似乎有些動容,卸下王者的姿態慢悠悠地蹲下,與之平視。

  「可以啊。」

  男子又驚又喜地抬頭,小刀霎時抵在他喉間。

  「只要你能找到ゆうくん的屍體,我就放你一馬。」

  那雙眼裡僅存的希望瞬間湮滅,瀨名嘴角上挑了幾分。

  「很絕望嗎?」他面不改色的說著,「但這種絕望與恐懼正是你們該付出的代價啊。」

 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,男子瞠目不語,愣了半會兒才緩過來,氣極敗壞地大喊:「你這瘋子!」

  他手裡的酒瓶就這麼砸往瀨名泉的頭。

  一陣令人想吐的暈眩感襲來,血色自額角滑落,瀨名泉卻只是微微瞇眼,從容依舊,反倒下手的人自己嚇得哭了。

  「怎麼可能找得到啊!」他歇斯底里的大喊,「那傢伙可是連著那棟建築一起被炸──」

  沒能說完,剩下的話已經全部化為鮮紅的血色從他喉間汩汩流出。

  「吵死了。」瀨名泉沉下臉,冷眼瞪他。

  男子臉上盡是絕望又痛苦的神色,再多難受和哀號,都因為聲帶受傷無法宣洩,只能發出像小動物瀕死時的嗚咽聲。

  漸漸的,他不再掙扎。

  五年,很多事情是會改變的。

  像他們的關係不再是隊友,而是食物鏈。

  像有些人從他的世界消失,有些人卻莽撞的闖入。

  ──唯一不變的,是儘管某個人消失了,他卻依舊把那人擺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。

 

  在確認對方沒有生命跡象後,瀨名泉撥了電話請人善後,暗下的螢幕模模糊糊映出他的臉,剛才被玻璃劃傷的地方還在流血,但他仍舊扳著一張臉,彷彿那只是被番茄醬噴到一樣的小事──喔不,也許對他來說被番茄醬噴到反而是更大的事吧。

  傷口不淺,但他的痛覺幾乎麻木了,受過訓練是其中一個原因,更重要的是,他早就體會過比受傷還要更椎心刺骨的痛了,對他來說皮肉傷都不是什麼大事。

  「……真麻煩,看來得去齋宮那了。」他煩躁的埋怨了一會,要是帶著傷被Knights的人看到可不好。

  灰髮青年的身影靜悄悄地融進黑暗中,街上又恢復寧靜,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。

  在他離開後,有個人影敏捷地躍上屋簷。

  他皺著眉注視巷子裡的慘況,一邊對通訊器回報:「抱歉,看來我慢了一步。」

  「唔,沒關係的,我才不好意思,讓你特地跑一趟。」與他通話的青年對著鍵盤敲敲打打,當一片黑暗的畫面跳出來後,他無精打采地嘆了口氣。

  就在這時,另個畫面猝不及防跳了出來,無數個紅色小點正往綠點的方向靠近,是警察……

  「衣更君,有人來了!撤退吧。」他趕緊讓同伴離開。

  「收到。」

  通話結束後,青年取下藍色眼鏡,翠綠的雙瞳有些失焦。

  他好像太急躁了。

  追查至今,所有的攝像機都是被妥善處理過的,完全沒有畫面,這種處理的手法沒有人比他還要更清楚,因此他也曉得畫面是絕對找不回來的……

  雖然他已猜出犯人十之八九是瀨名泉,但沒有親眼看到果然還是不怎麼踏實。

  嘛,雖然再過幾天就能見到泉さん了──但果然還是想再早一點見到他啊,畢竟都五年不見了嘛。

  想起過去的事,遊木真垂下眼簾,眼神也晦暗下來,冰涼的掌心輕輕蓋住雙眼,壓抑差點奪眶而出的熱淚。

  「是啊,已經五年了呢……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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